第六十八章：情毒入骨
流苏送走了雪庐，刚一回来，就发现子兰趴在门板上的一块白布上哭泣。
这白布是雪庐的童子给尸体盖上的，这样至少白雪不会落到尸体身上。而且，也算给死者一个安慰。
“主人，不要哭了！”流苏伸手去扶子兰。“大夫，说你不能下床的！”
子兰的身体真的很虚弱，差点又昏倒在尸体上。
流苏便扶她，坐在床上，缓一缓。
“不要动！”子兰急止道。
流苏年幼无知，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而她的好奇心早已驱使她揭开白布。里面是两具血淋淋的无头的尸体！
“啊啊啊！”流苏吓得猛地惊叫起来。
“不用这么害怕，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你最亲近的人。”子兰安抚流苏，但流苏还是吓哭了。
“流苏，你先下去吧！”子兰虚弱又平静的开口。
“是，主人！”流苏惊魂未定，赶紧点点头告退。
夜幕逐渐降临。
今天本是大年初一，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别人家都是灯火辉煌，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无限欢乐。而子兰却对着两具尸体，不断垂泪。这该是怎样的一种伤悲呀？
街道上乐队，到处吹吹打打。都是喜庆欢愉的乐曲。子兰此刻心如死灰，听到这喜庆欢乐的乐曲，与丧乐无异。越听越觉得越发吵闹，心烦，赶紧关上了窗户。
关上窗户后，子兰只觉得那吵人的喜乐，顿时声音少了许多。
子兰取出了那个白色的布袋，拿出两颗血淋淋的首级。
“流苏，打盆热水来！”子兰呼喊流苏。
“是！主人！”流苏回应道。
流苏打来一盆热水，但一看到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是吓得大声尖叫。不过，还好她没扔了盆，不然热水就撒了一地。但她吓得完全闭上了双眼。
“下去吧！”子兰接过她手中的铜盆。
“是，主人！”流苏睁开眼，慌忙退下去。
子兰用白净的抹布，先将尸体上的鲜血，全部擦去。再将头颅上的鲜血，轻轻擦去，摆干抹布上的鲜血。
子兰又将一盆血水倒掉，摆干抹布。
子兰将他们的头颅摆着桌上，在他们的身旁的摆上一双筷子。桌上，是一席极为丰盛的晚宴。
“伯父，君玉，兰儿知道你们不会狠心抛下兰儿的！你们一定会陪兰儿过年的！”
“伯父，君玉，我们也一起团聚，一起庆祝。来，我们吃菜！”子兰泪眼朦胧，却含着笑容，自言自语。
“吃呀！你们怎么不吃？”
“难道是饭菜不合口？”子兰自问自答。
子兰夹起一点饭菜，塞入口中。
“还不错呀！”子兰细细一品，点点头。
“来来来，兰儿给你们夹一点！我们也一起欢歌，一起笑语。就像那天我们初次见面那样，好好吃顿团圆饭。”
“够了，主人！”流苏突然大喊一声。
原来，流苏一直没有离开。她想看看子兰倒底在做什么。结果，看到的确实这样一副样子。她实在不忍心，子兰再这样自己骗自己。
“主人，他们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别自欺欺人了！”
“不不，流苏，你胡说！他们这不是好好的在我身边呢！”
“主人，你疯了！他们真的死了，头都断了！”流苏扑过去，抓住君玉的头颅，扔向远处。
子兰却向利箭一般，扑出去接住君玉的头颅。但她却狠狠摔倒在地上，她不顾伤痛，大声呵斥：“流苏，你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子兰扭头对君玉的头颅，柔声道：“君玉，没事吧！没摔疼你吧！”
流苏眼眶湿润，双泪在脸颊纵横，却哈哈大笑。“主人，你还问我，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流苏本打算把王匡的头颅也扔出去，都扔得远远的。让子兰再也看不见，再也不会伤心。但看到子兰跪扑着，宁愿弄伤自己，也要保护的头颅的情形。流苏终于迟疑了。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守护自己的唯一。”子兰眼神中仍然颇有愠色。
“唯一？什么唯一？两具断了头颅的死尸吗？”流苏的双泪再次漫过脸颊。
“他们没有死！”子兰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没有死？哈哈，没有死，你让他们吃饭，他们吃了吗？”流苏苦笑道。
子兰扭头看向君玉的头颅，“他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流苏再一次问道。
“只是……他们不饿！对，他们不饿！”子兰的语气无比坚定。
“主人！”流苏长唤一声，“算流苏求你了，你把他们的尸体交给我，我把他们葬了吧！流苏，实在不忍心看着主人，这样折磨自己！”流苏含泪劝谏。
“不行，我要一刻也不与君玉分离。流苏，你下去！”子兰命令道。
“主人！”流苏又一次长唤一声。
“下去！”子兰再次强调。
流苏只好不甘的退下去。
“君玉，流苏说你头都断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头接上的！”
子兰看了看桌上王匡的头颅，“对了，还有伯父。”
子兰要找出针线，她为君玉和王匡缝上头颅。这样，他们就完整了。流苏，便再不能说他们头断了。便再也没有理由，将他们从自己身边夺走。
她现在心慌意乱，神智不清，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针线。
她不吃不睡，连缝带补的，忙活了一天一夜，才将君玉和王匡的头颅缝在躯体上。流苏怎么劝，都劝不住。
她还说，现在君玉和王匡没有断头了吧！再没有人说，他们死了吧！流苏实在无言已对！
桌上同样再次摆好了丰盛的宴席，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子兰将君玉与王匡的尸体摆放在座位上。
“伯父，君玉，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我们可以一家人，好好团聚了！”
“来，吃菜！”
子兰夹起饭菜，放倒王匡和君玉面前的碗里。
躲在暗处的流苏，看着子兰的样子，不由落下泪来。她认为都是那两具尸体，害子兰这样的。只要把那两具尸体拿开，丢得远远的。子兰找不到尸体，一定会慢慢断了念想。
所以她得趁子兰不在意，偷走尸体。可怎么偷呢？要知道，子兰这几天一直守护在尸体身旁。不吃不睡都要守护尸体，这不好弄呀！
就在流苏发愁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子兰这几天心力交萃，吃的很少，睡得更少。她早晚会长眠一场，自己就趁那机会将尸体偷走。
果不其然，这才刚过了第四天，子兰就睡着了。当然她怀里还抱着君玉的尸体。
流苏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轻轻拿开子兰的手，将君玉的尸体从子兰的身下轻轻拉出。就在快要抽出的时候，子兰的头突然向下一顿，她猛然醒了，发现流苏在偷偷拉走君玉的尸体。
子兰一把将流苏狠狠推到在地，质问她：“流苏，你干什么？”
“主人，流苏求你了，将他们的尸体给我们吧！”
“你走，赶紧滚！”子兰大怒驱赶流苏。
“主人！”流苏又是一声长唤。
“滚！”子兰忍不住大骂道。
流苏只好起身离开。
子兰抱着君玉，轻声道：“君玉，再也没有任何能将你从我什么抢走，再也没有任何人！”
“君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爱你，真的比爱我深很多！”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对着我痴痴的笑，是那种心怀善意的笑！我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我居然也对你笑了。要知道，在没认识你之前，我是个被忧愁缠身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欢乐为何物？可我偏偏对你笑了！”
“你说我怎么就对你笑了？”子兰笑了笑，扭头看向君玉。
君玉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子兰继续开口，“不过真的很感谢，上苍能让我遇到你！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珍惜！”
“今后，也一样！再也不能离开你！”
流苏自从上次，被子兰呵斥后。非但没有因为害怕而放弃，而是更加担心子兰的尸体。
她一直在想办法，想办法尸体转移走。可惜，子兰看管的实在太严了。根本无懈可击呀！可在这么任由尸体放下去，恐怕，尸体就会腐烂变质了。虽然这是冬天了，但已经七天了。再放下去，谁都不敢保证。
流苏，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以前关于灵魂转世的说法。
“主人！”流苏突然喊了一身子兰一声。
“怎么了？你又想抢我的君玉？”子兰一脸警惕。
“当然不是！”流苏赶紧申明。“主人，听说过黄泉冥府吗？”
“怎么了?”子兰很纳闷流苏怎么会提起这个。
“传说，人死之后，灵魂都会经过黄泉路，到达冥府。冥王，将会根据他的生前的善恶功德，安排孟婆，给他一个好或坏的转世！”
“这又能怎么样？”子兰再次问道。
“可如果人死之后，七日之后还不能下葬。他的灵魂，将能得到黑白无常的正常引渡，他化作游魂野鬼，受尽人间孤苦，永远不能转世。而且，会受到冥王的永世追捕，一旦被捉，将会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无数酷刑，万劫不复。”流苏看到子兰好像听进去了，继续开口：“你愿意君玉公子与他爹的亡魂，这般下场吗？”
子兰一言不发，但就在流苏打算放弃的时候。子兰突然开口：“好吧！今天，还在七天以内吧！”
“在，在！”流苏压抑不住脸色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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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要哭了！”流苏伸手去扶子兰。“大夫，说你不能下床的！”
子兰的身体真的很虚弱，差点又昏倒在尸体上。
流苏便扶她，坐在床上，缓一缓。
“不要动！”子兰急止道。
流苏年幼无知，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而她的好奇心早已驱使她揭开白布。里面是两具血淋淋的无头的尸体！
“啊啊啊！”流苏吓得猛地惊叫起来。
“不用这么害怕，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你最亲近的人。”子兰安抚流苏，但流苏还是吓哭了。
“流苏，你先下去吧！”子兰虚弱又平静的开口。
“是，主人！”流苏惊魂未定，赶紧点点头告退。
夜幕逐渐降临。
今天本是大年初一，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别人家都是灯火辉煌，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无限欢乐。而子兰却对着两具尸体，不断垂泪。这该是怎样的一种伤悲呀？
街道上乐队，到处吹吹打打。都是喜庆欢愉的乐曲。子兰此刻心如死灰，听到这喜庆欢乐的乐曲，与丧乐无异。越听越觉得越发吵闹，心烦，赶紧关上了窗户。
关上窗户后，子兰只觉得那吵人的喜乐，顿时声音少了许多。
子兰取出了那个白色的布袋，拿出两颗血淋淋的首级。
“流苏，打盆热水来！”子兰呼喊流苏。
“是！主人！”流苏回应道。
流苏打来一盆热水，但一看到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是吓得大声尖叫。不过，还好她没扔了盆，不然热水就撒了一地。但她吓得完全闭上了双眼。
“下去吧！”子兰接过她手中的铜盆。
“是，主人！”流苏睁开眼，慌忙退下去。
子兰用白净的抹布，先将尸体上的鲜血，全部擦去。再将头颅上的鲜血，轻轻擦去，摆干抹布上的鲜血。
子兰又将一盆血水倒掉，摆干抹布。
子兰将他们的头颅摆着桌上，在他们的身旁的摆上一双筷子。桌上，是一席极为丰盛的晚宴。
“伯父，君玉，兰儿知道你们不会狠心抛下兰儿的！你们一定会陪兰儿过年的！”
“伯父，君玉，我们也一起团聚，一起庆祝。来，我们吃菜！”子兰泪眼朦胧，却含着笑容，自言自语。
“吃呀！你们怎么不吃？”
“难道是饭菜不合口？”子兰自问自答。
子兰夹起一点饭菜，塞入口中。
“还不错呀！”子兰细细一品，点点头。
“来来来，兰儿给你们夹一点！我们也一起欢歌，一起笑语。就像那天我们初次见面那样，好好吃顿团圆饭。”
“够了，主人！”流苏突然大喊一声。
原来，流苏一直没有离开。她想看看子兰倒底在做什么。结果，看到的确实这样一副样子。她实在不忍心，子兰再这样自己骗自己。
“主人，他们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别自欺欺人了！”
“不不，流苏，你胡说！他们这不是好好的在我身边呢！”
“主人，你疯了！他们真的死了，头都断了！”流苏扑过去，抓住君玉的头颅，扔向远处。
子兰却向利箭一般，扑出去接住君玉的头颅。但她却狠狠摔倒在地上，她不顾伤痛，大声呵斥：“流苏，你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子兰扭头对君玉的头颅，柔声道：“君玉，没事吧！没摔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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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本打算把王匡的头颅也扔出去，都扔得远远的。让子兰再也看不见，再也不会伤心。但看到子兰跪扑着，宁愿弄伤自己，也要保护的头颅的情形。流苏终于迟疑了。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守护自己的唯一。”子兰眼神中仍然颇有愠色。
“唯一？什么唯一？两具断了头颅的死尸吗？”流苏的双泪再次漫过脸颊。
“他们没有死！”子兰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没有死？哈哈，没有死，你让他们吃饭，他们吃了吗？”流苏苦笑道。
子兰扭头看向君玉的头颅，“他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流苏再一次问道。
“只是……他们不饿！对，他们不饿！”子兰的语气无比坚定。
“主人！”流苏长唤一声，“算流苏求你了，你把他们的尸体交给我，我把他们葬了吧！流苏，实在不忍心看着主人，这样折磨自己！”流苏含泪劝谏。
“不行，我要一刻也不与君玉分离。流苏，你下去！”子兰命令道。
“主人！”流苏又一次长唤一声。
“下去！”子兰再次强调。
流苏只好不甘的退下去。
“君玉，流苏说你头都断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头接上的！”
子兰看了看桌上王匡的头颅，“对了，还有伯父。”
子兰要找出针线，她为君玉和王匡缝上头颅。这样，他们就完整了。流苏，便再不能说他们头断了。便再也没有理由，将他们从自己身边夺走。
她现在心慌意乱，神智不清，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针线。
她不吃不睡，连缝带补的，忙活了一天一夜，才将君玉和王匡的头颅缝在躯体上。流苏怎么劝，都劝不住。
她还说，现在君玉和王匡没有断头了吧！再没有人说，他们死了吧！流苏实在无言已对！
桌上同样再次摆好了丰盛的宴席，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子兰将君玉与王匡的尸体摆放在座位上。
“伯父，君玉，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我们可以一家人，好好团聚了！”
“来，吃菜！”
子兰夹起饭菜，放倒王匡和君玉面前的碗里。
躲在暗处的流苏，看着子兰的样子，不由落下泪来。她认为都是那两具尸体，害子兰这样的。只要把那两具尸体拿开，丢得远远的。子兰找不到尸体，一定会慢慢断了念想。
所以她得趁子兰不在意，偷走尸体。可怎么偷呢？要知道，子兰这几天一直守护在尸体身旁。不吃不睡都要守护尸体，这不好弄呀！
就在流苏发愁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子兰这几天心力交萃，吃的很少，睡得更少。她早晚会长眠一场，自己就趁那机会将尸体偷走。
果不其然，这才刚过了第四天，子兰就睡着了。当然她怀里还抱着君玉的尸体。
流苏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轻轻拿开子兰的手，将君玉的尸体从子兰的身下轻轻拉出。就在快要抽出的时候，子兰的头突然向下一顿，她猛然醒了，发现流苏在偷偷拉走君玉的尸体。
子兰一把将流苏狠狠推到在地，质问她：“流苏，你干什么？”
“主人，流苏求你了，将他们的尸体给我们吧！”
“你走，赶紧滚！”子兰大怒驱赶流苏。
“主人！”流苏又是一声长唤。
“滚！”子兰忍不住大骂道。
流苏只好起身离开。
子兰抱着君玉，轻声道：“君玉，再也没有任何能将你从我什么抢走，再也没有任何人！”
“君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爱你，真的比爱我深很多！”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对着我痴痴的笑，是那种心怀善意的笑！我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我居然也对你笑了。要知道，在没认识你之前，我是个被忧愁缠身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欢乐为何物？可我偏偏对你笑了！”
“你说我怎么就对你笑了？”子兰笑了笑，扭头看向君玉。
君玉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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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也一样！再也不能离开你！”
流苏自从上次，被子兰呵斥后。非但没有因为害怕而放弃，而是更加担心子兰的尸体。
她一直在想办法，想办法尸体转移走。可惜，子兰看管的实在太严了。根本无懈可击呀！可在这么任由尸体放下去，恐怕，尸体就会腐烂变质了。虽然这是冬天了，但已经七天了。再放下去，谁都不敢保证。
流苏，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以前关于灵魂转世的说法。
“主人！”流苏突然喊了一身子兰一声。
“怎么了？你又想抢我的君玉？”子兰一脸警惕。
“当然不是！”流苏赶紧申明。“主人，听说过黄泉冥府吗？”
“怎么了?”子兰很纳闷流苏怎么会提起这个。
“传说，人死之后，灵魂都会经过黄泉路，到达冥府。冥王，将会根据他的生前的善恶功德，安排孟婆，给他一个好或坏的转世！”
“这又能怎么样？”子兰再次问道。
“可如果人死之后，七日之后还不能下葬。他的灵魂，将能得到黑白无常的正常引渡，他化作游魂野鬼，受尽人间孤苦，永远不能转世。而且，会受到冥王的永世追捕，一旦被捉，将会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无数酷刑，万劫不复。”流苏看到子兰好像听进去了，继续开口：“你愿意君玉公子与他爹的亡魂，这般下场吗？”
子兰一言不发，但就在流苏打算放弃的时候。子兰突然开口：“好吧！今天，还在七天以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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