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欺人太甚_帝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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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欺人太甚

  面对着五六十道寒锋毕露的冰刃,聂羽虽然面沉如水地应对着,心下却早已叫苦连连。他自问在道比上连个花花草草都没有踩到,又怎么会是毁去他儿子道根之人,此时当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再看当下的情境,樊多显然没准备给自己任何争辩的余地,眼前这冰刃剑阵若是尽数扎在身上,就是保下一条小命,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此处,他神色决然地扬起了两臂,往肩头插着的冰刃抓去。就在两掌接触到这怪异冰刃的瞬间,他却突然感觉到脏腑间突然多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不受他控制地往两肩受伤之处涌去。

  这是一股带着阵阵热意的赤红色暖流。

  这股气息他熟悉之极,当日昏睡在废墟中经历那三阳锻脉,便是拜这股气息所致;在火月灵台中进阶修基时,这不受心念操控的暖流更是帮了他不小的忙。

  之前他也探查过数次,可让他疑惑的是这股力道虽然与火属性法力极为相似,却又与其格格不入,平日均如同沉睡般盘踞于他体内脏腑,几次三番都只在他进阶或是受伤时才会自行运转起来。

  随着暖意流向肩头,如同清溪一般卷出两股漩涡,缠绕在了刺入他体内的冰刃上,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之前聚而不散的阵阵阴寒吞噬的一干二净。不仅如此,就连法力所化的冰刃本身也蓦然融化,化为了点点晶光消逝在他手中。

  聂羽下意识地用心念之力探去,却出人意料地发现,自己此刻居然能对这股怪异的力量操控一二,晦涩之感比他刚修行星辰之力时还要艰难上几分。

  樊多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如同看到了鬼魅一般瞪大了双眼。

  他掌中匹练上生出的数十把冰刃虽然掺入了数成星力,但先前伤了聂羽的两把却是精纯月力凝结而成。莫说这个修为远不及自己的小辈,就算是他同阶修行火属性法力之人,也远远做不到轻轻一抓就让这冰刃瞬间融化。

  聂羽两肩的冰刃虽然已经消失不见,但被冰刃所伤的地方仍旧泛出隐隐的痛楚。此刻他心中的诧异并不比樊多少上多少,却摆出了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心中暗道若真能驱使一丝这怪异的炎力,虽然无法得胜,在对方手中拖上一时半刻却也不是做不到。

  樊多入道近四十余载,大大小小的争斗更是经历过无数,心境自然也远非方才的吕千钟可比。一小会儿的功夫,神情便恢复了先前平静中略带几分阴狠的样子。

  “呵呵,竟还藏了一手!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你这条命老子今天是要定了!”

  冷笑一声之后,樊多目中再次闪过丝丝杀机,将掌中的匹练轻轻一抖便有四把冰刃激射而出。就在四把冰刃离开匹练的瞬间,白练之上如同葡藤结果般再次生出了四把一模一样的冰刃,补上了空缺。

  他心中对于刚才发生的场景显然有些顾忌,如此一击倒颇有几分试探之意。

  聂羽将掌中神仙锏一紧,身影骤然而动。虽然他的身法已是不慢,但冰刃飞来的速度却还是快上不少。锏身挥舞间,叮当两声便有两把冰刃被他荡开。但余下的两道寒光还是击中了他,一道自他小臂上划过,另一道则不偏不倚地扎在了他的左腿上。

  “……”

  聂羽皱眉轻哼一声,目光扫过左臂上隐约可见的伤口,遂即落在了左腿阵阵钻心痛楚的传来之处。就在他膝上五六寸处,一把寒芒许许的冰刃已入肉寸深,而伤口周围的皮肤也结起了团团白霜。

  心神凝聚间,聂羽极为吃力地运起了之前那股炎力。与之前相同,就在他引着这股气息汇入伤口的瞬间,无论是霜寒之意还是冷刃本身,当即消散得一干二净。

  在樊多杀机肆意散出的瞬间,静立于不远处阁顶的血焰也终于觉察到了其中的危险。

  似乎是出于荒兽的本能,护主心切的血焰一对血目精光闪动,丝毫没有领会聂羽让他回院中求援的意思,反倒凄厉地嘶鸣了一声,俯冲而下朝樊多伸出了一对利爪。

  “血焰不可!”

  聂羽对这冰刃的威力已深有体会,见到此景当即冲着血焰怒喝一声,自己则砰然跃向它飞来的方向。

  “畜生!找死!”

  看着俯冲而下的巨雕,樊多话语间带着几分张狂的怒意,反手一甩手中白练,居然一口气打出了近半冰刃。数十道寒芒破空而出,当即带起了阵阵尖鸣,朝着一人一雕呼啸而去。

  聂羽将手中一条铁锏挥舞如风,另一只手则接连打出七八道三寸有余的炽红光刃,正是许久未用的坠雁诀。情急之下,他当即将月力和那股怪异的炎力混入到其中,让坠雁诀的威能凭空大涨。

  但在打出这些七八道法诀的瞬间,聂羽额上当即泛出了许多汗珠,脸色也白了不少,显然十分吃力的样子。

  光华乱舞之间,炽红光刃居然弹无虚发地击中了不少寒刃。

  出人意料,这些光刃对寒刃居然颇有几分克制之意,在二者接触的瞬间,寒刃便纷纷化作阵阵精纯水灵之气消散一空。去势已尽的赤刃则彷如实质般纷纷掉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嘶嘶声。

  而在聂羽的锏风下,同时又有七八道寒刃被他击散开。

  但芒刃的数量实在太多,即便攻势前前后后已被他化去大半,却还有十余把透着阴寒的冰刃疾飞而至。

  “砰砰砰……”

  数声过后,除了数把冰刃擦伤了聂羽的身子外,几乎所有的寒芒都落在了血焰异常巨大的身子上。它虽是荒兽之体,又有层层厚实异常的翎羽护身,但这些冰刃却还是将它伤得不轻。

  紧随着阵阵凄厉的嘶鸣,血焰的颈下与两翼,几乎所有被冰刃所伤的地方均涌出了汩汩鲜血,与它自身暗红色的翎羽黏作一团,呈出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

  “血焰!”

  顾不得臂上的伤势,聂羽反手一把抓住了摇摇欲坠的灵雕,声嘶力竭地狂吼了一声,足下红芒涌动间,竭尽全力地提着血焰巨大地身子,将之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而此刻,樊多掌上的两条白练已恢复了原状,比之前隐隐又长上了一些,其上密密麻麻的冰刃已逾百余。看着伤痕累累的一人一雕,他阴沉的面上突然划出了一丝讥笑。

  聂羽紧咬着牙关,将失去神智的阿丁也拽到了血焰旁。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身走到二者身前,瞪着如血的双目看向樊多,浑身上下微微颤抖,如同面对亡人般冷声道:

  “伤我灵兽,你该死!”

  说话间,他指尖蓦然多了一张古旧异常的符纸。

  随他掌指微动,符纸上拓着的小剑突然泛出了丝丝银光,一股雄浑沧桑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砰然散出。连同护院大阵和诸多禁制在内,织云院近百座亭台楼阁居然随之齐齐一震,隐隐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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