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五蟾水云妙阵_帝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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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五蟾水云妙阵

  “药药,外面发生了何事,居然把你气成这样?”

  那名唤作殷药药的少女刚一将门掩上,便自门后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遂即,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从雾蒙蒙的昏暗里闪身而出,一把便将香肩半露的殷药药揽入了怀中。“哼!还不都怪你,让你别出声你偏偏不听,要是让那些院中同门撞上了,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殷药药嗔声说道,当即娇躯一歪倚在了男子怀中。

  “切,撞破了又如何?别说几个二代弟子,就算是陆熙和陈川来了,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师兄。”男子似乎毫不介意殷药药此话,大手将他一搂便扑通一声跃入了身前的水池中。

  “你……你这般对我,就不怕我告诉族中长辈?”殷药药两腮绯sè如霞,身上纱衣被温泉水这么一浸,当即紧紧地贴服在了肌肤上。

  “告诉族中长辈?你要真告诉了族中长辈,我樊多就明媒正娶地将你接来沉苍院,哈哈哈哈。”说话间,男子的一双臂弯就已分别搂在了殷药药的香肩和柳腰上,将他死死地锁在了自己怀中。

  殷药药鼻中轻哼一声,微喘道:“叫你别出声!你不要名声,我害怕族中长辈降罪呢!”

  黑衣男子将身上黑袍顺着宽厚的两肩一褪,大笑一声道:“我就不信今rì你能忍得住,在我手下一声不吭……”

  说话间,二人的身影便被蒸腾的水气遮蔽了去,只传出阵阵鱼水欢声。

  与此同时,在甬道另一侧的石室中,聂羽此时正满脸惬意地浸在暖潭里。随着他身体不住地搅动,整个屋内都已被湿热的水气漫作白蒙蒙的一片。

  经历了近月的颠簸,聂羽第一次找回了欢颜镇上那种信手拈来的闲适之感。虽然他已许久都没有疲惫的感觉了,可身在这暖潭里,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周身穴道都如同彻底打开了一般,随着周身水波的涌动而呼吸着。

  与前两rì静坐盼仙萍的感觉不同,如果说盼仙萍上那份平静是心念上的,那他此时得到的这份畅快,便是来自于每一寸身体发肤,每一个细小毛孔。

  沉浸在这种无比舒畅的感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不舍地从暖潭中爬了出来。

  刚出浴,他便发现这泉水果然与众不同,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发肤上的水滴便纷纷渗入了体内。慨叹着道门里居然连这沐浴之地都如此不凡,他赤条条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端详起了之前阿丁取给他的那套道袍来。

  这道服虽与镇上书院的白衣有几分神似,但摸上去却大为不同。虽然不如他在荒漠蛛穴里得到的那三套白袍结实,可也算得上滑顺似锦,轻薄如沙,里外三件拿在手中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分量。

  聂羽将道服往身上一套,方发觉这白袍的样式与穆家姐妹和陆熙等人所穿的样式一般无二。会心轻笑着,他将两条束腰随手一紧,忽然觉得手中攥到了什么东西,仔细看去,竟是一朵寸许大的粉sè祥云,十分细致地绣在束腰上。

  “哦……这就是之前仙来客栈掌所说,织云院弟子的标志么?”

  聂羽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随手将阿丁拿给自己的碧玉戒指戴在了手上,心念往戒中一探,暗道一句:“这醉乌山中真是好气派,乔老爷子给我这枚青玉戒时百般不舍,没想到这山中随便一个弟子所用的储物戒指都还好上一些。”

  想到此处,他将剩余的那些灵晶尽数都倒到了新戒指中,遂即将那枚青玉戒收入了宝符里。

  做完这一切,他目光才旋即落在了之前一直掖在腰间的白纶上。说来也奇怪,这白纶还是他在镇上时书院先生所赠,经历了这么些大小战事,此物居然还是副一尘不染的样子。这条白纶此时也算是他对欢颜小镇的唯一念想,若不是当rì听素净师父所说的那一番话,战乱中他没准真会将此物扔到何处。

  思忖了半晌,他将白纶往怀中一塞,又抖了抖手腕上的铃铛,才轻笑着走出了石室。

  方从地泉里出来,他便觉得浑身如同卸去了一副枷锁般爽落异常,足下踩着的道靴也十分轻便。嗅着院中不知名的淡淡清香,他并未多做停留便朝着来时的小路快步而去。可没走多久,他却远远地发现自己小屋房门正半开着。

  披头散发的聂羽手中攥着一枚与道袍成套的白玉簪子,小心翼翼地推门进了屋,却发现桌边正坐着一个曼妙的粉袍背影,正是凌渊师父。

  在他进屋的瞬间,莫凌渊已转过了头来,眉眼之间再寻不到半点与陆熙说话时那般肃然的面孔,一对美目不住地打量着推门而入的他,淡淡地道:“没想到,不光资质不错,梳洗梳洗竟还是个俊俏胚子。”

  聂羽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微微低下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莫凌渊见他这副不自在的样子,眉目轻弯道:“这地泉中的潭水乃是醉乌主脉引流而出,不但有祛困解乏的效用,更能助修道之人净化心神,摒弃杂念。对你而言……这泉水倒更有个清污理秽的功用,亲身体会过后,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吧。”

  莫凌渊说到此处忽地笑出了声来,看聂羽窘得满面通红,缓声说道:“把玉簪给我。”

  聂羽愣了片刻,心里七上八下地将手中的玉钗递到了凌渊师父手上。怎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头青丝便在她手中化作一个爽落的单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聂羽突然发现这地泉中的潭水不但将自己身上的秽物洗了个干净,就连自己荒漠苦修后的黝黑肤sè都变淡了许多。

  看着聂羽此时一派少年英气的样子,莫凌渊点了点头道:“好,这副装扮到了外院倒也不会折辱我织云院的名头了。修道一途,避尘避世,不贪不恋,无论是外院还是我这织云院中都是如此,你可耐得住?”

  聂羽虽不知道她这话中有何深意,可要说这耐xìng韧劲他可从未服输过,当即点了点头。

  “好,关于你的修为,为师还有些地方不甚明了的地方,此事你务须如实告诉我。”说罢,莫凌渊便把聂羽修炼之法中几处自己所疑惑的地方一一相问,聂羽此时对她的戒心也去了十之七八,除了将自己的几个秘密隐去之外,也是知无不答。

  师徒两人一问一答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小半rì的功夫。

  不知不觉间,夜sè便笼罩了整个醉乌山脉,山峦峰谷之间,但凡座有亭台楼阁之处均已华灯满布。师徒二人所在的参云阁,此时也被七sè彩云散发出的淡淡华光所笼罩,呈现出一派光晕流转,灯火通明的景象。

  与聂羽畅谈这许久后,莫凌渊眉宇间已是全然一副惊讶的神情,看着窗外夜sè渐浓,她徐徐说道:“为师惭愧,修道这么多年对于你这修炼之法竟从未听说过。既已入夜,我倒不如带你一同上织云顶,看你吐纳一二,我心中也好有个数。”

  说罢,莫凌渊当即轻提粉袍,携着聂羽出了门,没待他作何反应,单臂忽地卷起一阵粉芒罩住二人身形。聂羽只觉身子一轻,双脚便已离地而起,被凌渊师父的粉芒裹挟着飞向了空中。

  看着脚下的朱顶楼阁越来越远,聂羽才意识到二人此时飞得虽不如芦花那般奇快,但不过几息的功夫,也浮起了两三百丈高。

  不多时,莫凌渊便带他来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平台之上。这平台比参云阁已高出了千余丈,约有三四十丈见方,四周围着半人高的美玉雕栏,临崖立着一座丈许高的石碑,上刻“织云顶”三字。

  “这织云顶本是院中众弟子参悟道法、推衍神通的地方,此时无人倒可暂做你修炼之用。”莫凌渊单手掐诀,二人身边的团团粉芒遂即蓦然散去。

  聂羽抬头一看,天空上广袤的云幕已全然消散,除了那些隐约可见、围绕在整个山脉四周的暗sè云壁外,整个醉乌山脉的上空都满布着淡淡月华。

  “这五蟾水云妙阵乃是醉乌山的护山大阵,因为宗内的弟子们夜间需要修炼吐纳,所以大阵天顶每夜都会打开,白rì则会遮蔽起来。你不要因此时分心,开始吐纳吧。”说话间,莫凌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聂羽,足下粉芒一闪,旋即化作一个流光熠熠的蒲团,坐了下来。

  “五蟾水云妙阵,这名字起得可真奇怪,怎么还不如乔老爷子那‘九宫天乌阵’起的霸气……”听到凌渊师父如此一说,聂羽暗笑着席地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入定吐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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