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 第39节_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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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 第39节

  “灵夕,什么时候,你身边才能只有我一个人呀。”

  第54章彻头彻尾的傻瓜

  听了林楚墨呢喃的话,姜灵夕微微一愣,歪了歪头,随即她又浅笑了起来,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吃听蓉的醋呢。”

  说着,她拽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来,我扶你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对方听了他的话,老实的借着力气起来,可他着实醉的太狠了,起来时一个踉跄,身子前倾,直接将她抵在了墙上,偏生他还比她高出一个头多,他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他的脑袋抵着墙,晕乎乎的站不稳。

  “咚”“咚”两声,一声是他的额头磕在墙上的声音,一声是姜灵夕的后脑磕在墙上的声音,发簪隔的后脑勺生疼。

  “嘶......”姜灵夕伸手将头发上的发钗取掉,青丝披下,散落在背后。

  听到动静的林楚墨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看向披散着头发的姜灵夕,依旧是醉醺醺的模样,傻傻一笑:“现在,仙女下凡也这么匆忙么?”

  正准备开口数落两句的姜灵夕,瞬间把话憋了回去,许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就不应同酒鬼论长短,“我扶你去休息。”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将他安顿好,姜灵夕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出了薄汗,刚准备离开整理一下自己,便又听到床//榻上,林楚墨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在哭。

  “......”姜灵夕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现在也给自己灌上一坛子酒,让自己也喝醉了去,省的现下要照顾一个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醉汉。

  回身将帷帐掀开,坐在了床边,便见林楚墨将脸捂在被子里面抽泣一般,但是将被子拿开再看他的脸,发现原来他只是在干嚎,但整个人也是委屈的不行,完全没有在酒馆时拳打脚踢,张牙舞爪的模样。

  “怎么了?”姜灵夕难得看他这个模样,声音也放轻了一些,颇有哄小孩子的意味,“早点睡觉,有事明天说,嗯?”

  听了她的话,林楚墨停下了呜咽,睁开眸子看着她,他的眼圈有些红,眼神愣愣的,在看到她时,才开始聚焦,然后他猛的起身,将姜灵夕逼在了角落。

  睫毛不安的轻颤,姜灵夕看向离他越来越近人,心如擂鼓,闭塞的空间让人的五感全都无限放大,她只感觉两人的气息逐渐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灵夕。”林楚墨在离她不过一个拳头的地方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不已,“你是不是把放在店里的并蒂双珠步摇送人了?”

  蹙然睁眼,姜灵夕对上了他微微泛红的眸子,怔愣住了。

  喉结微动,林楚墨垂下眸子,哑声道:“你一定是送给她了,我今天去灵巧阁,它不在了

  灵夕,你把它要回来好不好?我、我出钱买回来也行,我有好多好多钱,我都不要,我就只想要那个步摇。”

  他抬起手,将十指凑到姜灵夕的眼前,红着眼睛声音哽咽,“做它的时候,可疼了,我的手上被烫了好多泡,可疼可疼了,灵夕,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说罢,他便像是脱力了一般,栽到回被褥间,酣睡了起来,只留下几句含糊的呓语。

  不知过了多久,姜灵夕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动了动已经发麻的手指,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背后全是汗水,她看向林楚墨的眼神里有不敢相信,也有不知所措。

  她愣愣地盯着林楚墨许久,快速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慌乱,往常被忽视的细节全都浮现在眼前,旁人都说她通透,说她细致入微,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傻子,一个瞎子,一个永远不知道他究竟为自己付出了多少的呆子。

  快速下了床榻,游移的目光定在窗边的桌案,姜灵夕走过去摸了摸,果然发现上面有不少隐晦的坑洞。

  视线往下,便看见了放在角落的一个箱子,蹲下身子打开,先是一股铁锈气息铺面而来,然后便是各种各样的工具,整整齐齐的摆在箱子里,还有一个用软布包起来,看样子很是珍贵的东西,安静的放在另一侧。

  犹豫片刻,她抬手取出了一个软布包着的东西,入手是一个发钗的形状,姜灵夕眼神微动,抿了抿唇,将软布打开,果然是发钗,但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这是她当时画的第一幅花样,也是她寻了很多匠人都没有办法帮她做出来的款式。后来有个匠人说愿意尝试,但过了很久,久到她都不抱希望了,那个匠人才让人转交给她一个发钗。

  那个发钗做的并不完美,但是她却开心的不得了,因为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设计的花样,变成实物展现在面前,尽管不完美,却成了她心头的挚爱。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花心思养出了一些手艺不错的匠人,但是她还是喜欢让当时给她做第一个发钗的人打样,每每有比较复杂的,她还是喜欢让他来制作。

  当时手艺不精的小匠人成长为如今的大匠人,她一直对这位素未蒙面的人极有好感,毕竟两人相辅相成一路成长到如今,就好像是盟友一般。

  想到这,她看了眼手上明显制作失败的发钗,姜灵夕的手紧了紧,不知道他当时尝试了多少次,又做出了多少像她手上这个发钗一般的失败品。

  她本以为是和大匠人之间是相互成长的故事,如今却发现,原来是另一个人,一直护着她在这条路上砥砺前行,他将她的梦想揽在了自己身上,带着她一起艰难前进。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眼泪不知不觉掉落在手背上,姜灵夕怕掉在发钗上,赶紧擦去。轻手轻脚地将布包好,将一切原样放好,她吸了吸鼻子,坐在一旁缓一缓自己的心绪。

  她很想放声哭一场,但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哭的,她热爱的,有人帮她守护,她想要的有人拼尽全力帮她完成。

  她想起了长公主同她说的话,林楚墨为了能够娶她,从小便开始努力了。而她不过是这些年多分神关注了他一二,不过是在订下婚约之前,同爹爹说,她想嫁给林楚墨罢了。

  月光忽明忽暗,她收拾好心情,起身将书房的门打开,红枝还在外面守着。

  “去休息吧。”姜灵夕缓声道。

  红枝看了眼自家主子披散着头发的模样一愣,“夫人在这里休息?”

  “嗯。”姜灵夕看了眼床榻的方向,“我亲自照顾他,明日去知会一声,将送去清洗养护的并蒂双珠步摇直接送到我房里来。”

  “不摆着了?”红枝诧异。

  “不摆了,将上一批那个匠人做的孔雀翔羽冠拿出来摆着吧,对了,让来福去帮侯爷告假,明日不上朝了。”

  “是。”

  说罢,姜灵夕便将水房一直备着的一盆水端进了屋子,林楚墨依旧酣睡,抱着被子睡的极香,丝毫没有扰乱了旁人心绪的自觉。闭着眼睛任由她给他净脸,擦手。

  在擦到手指时,看着那些泡的暗伤,尽管知道已经不再疼了,但还是放轻了不少,一个一个擦的仔细。

  一切忙完了姜灵夕伸手想要帮他把外衫脱掉,却没想到一直任由她擦洗的人,居然死死拽住衣襟,不让她动手,还蹙眉呓语,“滚蛋!滚!”

  “......”姜灵夕听清了他说的话,顿时哭笑不得,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姜灵夕,乖,把外衫脱了。”

  “骗子。”林楚墨含糊着往床榻里面滚了滚,将衣襟压在身下,“灵夕才不会脱我衣服呢,骗子。唔,我也不敢脱她的衣服。”

  姜灵夕:“......”听着他酒后的胡话,不知怎么的,她脸色有些泛红,起身将散乱在书桌上练完的字都收拾妥当了,她又回到床边,见他脸上的酒气退了不少,这才放松下来。

  本想着坐在旁边盯着他,防止他乱滚掉下床榻,但看了一眼床榻上空出的依法片位置,想了想和衣躺了过去。

  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脸,看了眼躺在他身侧依旧抓着衣襟的林楚墨,她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

  他们本就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困倦袭来,姜灵夕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很快她便进入了梦香。这几日她的心情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本来愉快的同江听蓉踏青赏景嬉戏游玩,却撞上了吴均悦和秦王妃私会,为好友不值也为好友生气。

  陪着听蓉一晚上,等待着那个不会上山的人,一面听她讲述这些年在郑国公府的待遇愤慨不已,一面陪着她分析日后该如何行事,才能对她更有利。

  回府之后本就疲惫不堪了,但又要处理两个醉鬼之间的闹剧,见到吴均悦被揍了,她心底是想为他鼓掌的。

  回府之后一番折腾,又意外揭开了林楚墨为了她埋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让她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又是感动。

  身子疲劳至极,心绪疲惫动荡不安,姜灵夕一直到天大亮了都没有醒来。

  第55章生病

  头疼欲裂,林楚墨只觉得自己额头和后脑勺都像是被撞过了一般,碰一碰都疼,他的记忆完全停留在被灵夕领回府,坐上马车的时候。

  动了动手,蓦地感觉触感不对,蹙然睁开眸子,便瞧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的背影,林楚墨顿时惊的往后一缩,瞪着眼睛,七魄全都被吓飞了。

  瞳孔微缩,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衣服,稍稍松了一口气,理智渐渐回归,他看着自己床榻上的女人眨了眨眼睛,这好像是......灵夕?!

  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林楚墨顿时七魄回归,三魂又被吓出了天际,他昨晚是疯了吗?他是不是趁着自己醉酒不醒的时候,直接将灵夕打晕了带了回来?

  越想越有可能,林楚墨张了张嘴,十分胆怯的越过姜灵夕,跳下了床榻,回首看着她紧闭着眸子熟睡的模样。

  他抿了抿唇,抬手挠了挠下巴,又默默的爬了回去,躺在了里侧,犹豫了片刻,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指腹贴着她的头皮,寻找昨夜被他打晕的痕迹。

  “唔,别闹。”姜灵夕蹙眉挥了挥手,阻止了他,嘤咛一声,转身窝在了林楚墨的怀中很快又睡熟。

  感受着胸//前温热以及属于她的香气一阵窜入鼻中,林楚墨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先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又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狂跳的心脏稳定下来,不要吵醒她了。

  之后,他舔了舔嘴唇,慢慢的慢慢的躺下来,抬手彻底将灵夕搂在怀中。微微仰头,林楚墨眨了眨眼睛。

  感觉像梦一样。

  今天他不上朝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去了,希望来福有点儿眼力劲儿,不要来喊他。

  手间是他幻想了无数次的温度,这样抱着她入睡的场景,他也梦到过无数次,垂眸一遍遍描绘着她的如画般的眉眼,他只知道在心里一声声无声呐喊,她真好看呐。他是何德何能,能够娶到她。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手上,温暖祥和,林楚墨却觉得,自己已经拥抱住了整个太阳。

  好热

  原本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林楚墨突然发现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入手滚烫无比,顿时慌了。

  翻身下床,林楚墨一边提鞋子一边喊道:“来福!来福!”

  推开门,还不等来福反应,他便将自己的牌子丢出去,“去请太医!夫人发热了!”

  来福愣了愣,赶忙拔腿跑了起来,一刻都不敢耽搁。整个侯府因为夫人发热了,瞬间沸腾了起来,都不用林楚墨多说,便赶忙有人去知会厨房,做清淡的膳食。

  在昌平侯府待的久的人都知道,整个昌平伯府都是为了夫人服务的,就连昌平侯也是围着夫人打转的,侯爷生病了可以不急,但是夫人生病了,那就必须要急了。

  “红枝!去取两床厚被子来!”林楚墨吩咐道,“柳墨,去打盆水来。”

  吩咐完一切林楚墨赶忙跑回床边,摸了摸姜灵夕的额头,依旧烫的不行,顿时他便后悔了,昨天就不该跑出去喝酒。他紧紧握住姜灵夕的手,坐在床边,眼睛都急红了。

  头重脚轻,姜灵夕感觉很热,身子也发沉,她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应该是那夜吹了风,昨晚又熬的太晚,一下没撑住,发热了。

  身子再烫,都敌不过手上传来的温度,她慢悠悠地真开眼睛,与林楚墨焦急的眸子对上,那一瞬间姜灵夕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我......渴。”

  转身从仆役手里接过茶壶,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抬手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水温,林楚墨没想那么多直接把水塞在她的手里,后知后觉,他才反应过来这杯子他用过的,正准备抽会来,才发现姜灵夕直接将杯中的水喝掉了。

  抿了抿唇,林楚墨觉得这个杯子,可以珍藏下来。

  “还要。”

  他干脆一手拎着壶等在旁边,她喝一杯,他就倒上一杯,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和自责。

  “我就是病了,不是死了,你别这个眼神。”姜灵夕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喝了水之后放下杯子道。

  “你别乱说。”林楚墨说着,正好柳墨打了一盆水来,他亲自接过来,亲自拧了毛巾,搭在了姜灵夕额头上。

  两手一空的柳墨愣了愣,看了眼夫人和侯爷,抿了抿唇,退了出去。就算是平常人家,丈夫亲自照料妻子的也不多见,还是侯爷对夫人好。

  正好,红枝包了被子过来,林楚墨二话不说,接过来直接盖在了姜灵夕身上,还贴心的掖好被角。

  “太热了。”姜灵夕蹙眉抱怨。

  “不热不行,要捂汗。”林楚墨道,“听话。”

  拿他没有办法,她又着实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再醒来她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感觉身上轻快的不少。

  林楚墨依旧像是她睡前的模样,衣服再是昨晚的衣服,移动不动地坐在她的床边,见他醒了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热度已经推下去大半,但还是有些热,但比上午时的温度降了许多。

  “终于醒了。”林楚墨起身出门,回来之后手里便端了一碗粥,勺子轻轻搅了搅,“你若是还不醒来,王太医可能今晚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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