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第 106 章_迟一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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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第 106 章

  浴室内亮了一盏明黄的灯,一片安静里,稍微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听得见。这儿不算宽敞,甚至有点拥挤,鼻尖萦绕着一点冷香,似有若无。

  是南雪身上的。

  舒予白心跳渐渐快了。

  “拉链在腰上呢。”

  舒予白轻轻地说:“胳膊抬起来,对。”

  南雪微微闭上浓密的眼睫毛,把白皙的胳膊抬起,舒予白微微低头,去她咯吱窝下找拉链,暖而软软的一片,不知碰到了哪儿,南雪怕痒似的轻轻一缩。

  舒予白指尖捏着水滴形的小金属,往下,把南雪的晚礼服解开。

  吱呀一声。

  拉链从胳膊下一拉,细瘦的腰肢,再往下一点儿的挺翘紧实弧线,半隐在单薄的黑色、闪着珠光的布料里,白而温热,隐约有浅淡的香气。

  她的皮肤很好,犹如温软的羊脂玉,却是冰透了的白,血管都微微可见。

  “好了。”

  舒予白强忍着想去亲近、抚摸的**,转身。

  再这么下去,她怕收不了场。

  “姐姐。”

  一个声音叫她。

  舒予白心口一跳,正准备走,忽然被南雪轻轻扯了一下袖口,下一秒,南雪贴近,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

  她微低下颌,呼吸暖热。

  “这就要走了?”

  南雪轻轻问:“不是说,帮我洗澡么。”

  “嗯?”她含着鼻音,问。

  她的嗓音很轻,含着热雾,一下一下散在耳朵上,催情一般。

  “不是...”

  舒予白解释:“我是说,帮你拉开拉链。”

  她抬眸,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

  可一抬头间,南雪恰巧低头,她的唇很软,不经意间轻轻擦过额头、眉心,战栗一般的触碰。

  南雪依偎着她,把瓷白的下颌埋在她肩窝,在她耳边含着鼻音,轻轻地呢喃:“想你了。”

  叹息似的。

  又说:“姐姐就不想我?”

  表情带着一点伤心。

  柔软的红唇,再一次,若即若离地轻轻擦过耳廓,不轻不重地在耳尖儿上轻轻抿了一下,轻喘。

  舒予白难以抑制地攀上她的肩,凑近,轻轻啄了一下她的侧脸,接着是唇瓣。她勾着南雪的脖子,放肆而温柔地品尝她的唇。

  两人缠缠绵绵地接吻,身体逐渐热起来,战栗一般。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咚咚咚。

  舒予白:“......”

  南雪:“......”

  舒予白的母亲在门外问:“小南吃不吃葱?”

  舒予白无奈地在浴室里转头,大声回答:“不吃。”

  母亲:“好。”

  说完,她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舒予白微微放松,搂着她的腰,忍不住继续吻了下去。

  女孩儿醉后软软的,清冽的眸子闪着迷茫,似乎可以任人为所欲为似的,樱桃似的唇,闪着一点儿水光,被吻的红透了。

  “唔......”

  她的晚礼服解开一半,松松地挂在身体上。

  南雪推了推舒予白,说,“热......姐姐,衣服,脱掉。”

  屋子里闷,热吻没一会儿,身上就沁出了湿汗,乌黑的发丝儿贴着雪白的脖颈儿,一滴水珠顺着脖颈儿滑落,掉入胸口柔软的沟壑里。

  “好...你自己来?”

  “不。”

  南雪捏着她的手,往自己肩上牵引:“姐姐帮我。”

  舒予白目光有些滞。

  晚礼服已经快滑落了,南雪里头只有一件内衣,透明的肩带贴着锁骨,她醉了,雪白的脸颊上布满红晕,眼神迷离,水光潋滟。

  “来。”

  南雪轻轻说:“我们一起...泡澡。”

  不远处一个瓷质浴缸,舒予白闲暇的时候喜欢在里头泡着,浴缸很窄,躺一个人恰好,可倘若两人一起,便有些拥挤了。

  南雪说着,转身,给浴缸里放满水。

  水位逐渐上升。

  热热的水雾蒸腾,浴室的墙壁、地面上满是湿润的细小水珠儿,凝结在白色的瓷砖上。

  过了一会儿,又是敲门声。

  “我...去开门。”

  可下一秒,南雪挽留似的勾着她的手,不留神,舒予白忽然脚底一滑,往后摔,南雪忙去抱着她的腰,扑通一声,两人一同摔进浴缸里。

  哗——

  水花四溅。

  南雪被她压着,浑身湿透了,单薄的布料贴着身子,胸口微微起伏喘息。

  她衣服湿透了。

  待会儿怎么见她母亲?

  舒予白起身,拧了拧衣角的水,说,“来啦。”

  她去开门,母亲站在门口,端来醒酒汤,看着舒予白湿漉漉的衣服,欲言又止。

  “怎么弄的?”

  舒予白轻咳一声,说,“刚刚...摔进浴缸里了。”

  “浴...缸?”

  李念挑眉,眼睛含笑地看着她,不语。

  一片无言中,舒予白脸红透了。

  “那我不打扰啦。”

  李念关上门。

  “......”

  一边儿,南雪在浴室门口探头,观察她的表情。

  舒予白两手捧着汤,小心翼翼地走去,把汤放在床头柜上。

  她一转身,对上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睛。

  小动物一样看着她。

  南雪乌黑的短发湿了水,不断往下淌,唇轻轻抿了抿,似乎仍想继续。

  她那件晚礼服湿漉漉地贴着身子,肩上,内衣的一边儿肩带已经往下滑落了,掉在胳膊上,柔软的白弧露了半边,很诱人。

  “姐姐。”

  南雪眼眸含水,轻轻叫她。

  舒予白被撩的浑身是火,发不出来,闭了闭眼,说,“自己洗啦!”

  南雪被她凶了。

  她一抖。

  只好默默关上门,自己洗澡。

  小窗开了一道缝儿,床边一张窄窄的床头柜,布艺台灯亮着,母亲端来的那杯醒酒汤放在灯下,白瓷杯子,还烫着,水蒸气凝结,顶上徐徐冒着的白雾。

  床不太宽,一米五,恰巧可以躺下两个人。

  舒予白把浅灰色的被子掀开,又转身,踮脚,打开衣柜门,从衣柜上头抽出来一个厚厚的枕头,放在床边儿。

  忙完,舒予白靠在床上,闭了闭眼睛。

  南雪从卧室出来,关了门,水雾里有股浅浅的沐浴乳味儿,是她身上的。

  “喝点汤?”

  舒予白靠在床头,端起那碗醒酒汤:“喏,还热着。”

  南雪嗯了声,走去喝。

  她坐在床边儿,细白的手指捧起杯子。

  汤微酸,很清凉的口干,澄澈的液体下躺着几枚青梅,还有几粒白白的莲子飘在上头。

  “好喝么?”

  舒予白轻声问。

  南雪点点头,说,“好喝。”

  她穿着舒予白的旧t恤,衣摆很长,搭在大腿上,小腿白嫩又漂亮,水珠不断滑落,未擦干。

  方才摔进浴缸里,她发丝儿湿透了,晚间有风,舒予白怕她着凉,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吹风筒,指肚穿过她的发丝儿,帮她吹干。

  十一点左右,熄了灯。

  喝完醒酒汤,两人躺在床上,缩在同一床被子里,很温存地相互抱着。约莫是真困了,在窗外一弯月色和清清凉凉的夜风下,眼睛一闭,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

  舒予白一睁眼,迷蒙间,瞧见一个白皙漂亮的背,侧影,柔白的弧线一晃而过。

  南雪在换衣服了。

  她脸颊微热,只好又闭上眼睛。

  昨晚被迫终止的想法,又一次浮上脑海。

  好想

  南雪不知她醒了,起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她迷迷糊糊地往下找鞋子,一脚踩着一个温热、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登时吓了一跳。

  “啊!!”

  南雪吓醒了:

  “什么东西。”

  “你踩到它了。”

  舒予白无奈地往床下看,那只小兔子正挨挨蹭蹭地凑在床边儿,咬她的塑料软拖鞋磨牙,小兔子瑟缩成一团,乖乖不动。

  “月亮”很亲近人。

  尤其喜欢大早上去打扰人睡觉。

  舒予白早上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她知道是小兔子,早习以为常了。

  那是“月亮”在乱咬东西,磨牙。

  “姐姐。”

  南雪凑近,说:“你也醒了?”

  “嗯。”

  舒予白吻一吻她的脸颊,说,“起床啦。”

  两人起床,洗漱完。

  “待会儿去上班......”

  南雪勾着她的脖子,说:“姐姐,晚上见。”

  她洗完脸,未擦干水,卷曲漂亮的睫毛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眼底却很清冽,白的似冰的皮肤上满是水珠儿,顺着下颌低落。

  “好呀。”

  舒予白捏着毛巾,帮她擦净了脸颊的水珠儿。

  “晚上还有点事儿。”

  南雪依依不舍地说:“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见面了。”

  “好。”

  舒予白点点头,心想,正好,她也有点事儿。

  “小南起床啦。”

  李念在客厅瞧着她俩,眼睛含着笑:“粥在桌上,趁热喝了。”

  “谢谢阿姨。”

  南雪牵着舒予白的手,挪过去喝粥。

  吃完早餐,南雪在客厅走来走去,找她的小皮包,身后跟着一只小尾巴,小兔子在她身后一蹦一蹦,跟着脚后跟。南雪一转身,差点又一脚踩了上去。

  “......”

  舒予白从卧室走出来,眼眸含笑:“它很喜欢你。”

  南雪于是蹲下身,轻轻抚摸小兔子的脑袋。

  “月亮”蜷缩成一团,乖顺地闭上眼睛。

  “我走啦。”

  “拜。”

  舒予白在门口,吻了吻她的脸。

  第二天傍晚,到了约定的酒会时间。

  司机在楼下等着。

  早春的天儿,路边密密的花树开了花儿,浅粉色的、白色的树枝桠密密的,指着透蓝的天,微风里有浅淡的香气。

  她上了车。

  “姑姑?”

  车后座一个女人瞧着她,笑了笑:“我和你一起。”

  千千也来了。

  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裙子,长发在脑后挽起,露出纤白柔和的侧颈。

  “你怎么也来了?”

  南雪在车后座,有些奇怪地问。

  “唔...”

  千千支着脑袋想了想,想起尤馥:“听说有个朋友也来。”

  “我就来看看...也算多认识点人。”

  朋友?

  千千的朋友南雪不熟,便没放在心上。

  这次酒会来的都是艺术圈的,南雪本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前些天,被舒予白一带,也慢慢懂了一些。早先,南雪找人教她艺术方面的知识,就是为了这次酒会。

  晚六点。

  舒予白在车里,给师姐发消息。

  -“师姐,你也去么?”

  -“是之前说的那个酒会。”

  尤馥一会儿就回复她了:

  -“去呀。”

  -“你在哪儿?咱们一起。”

  -「定位」。

  舒予白顿了顿,按着导航规划的路线,开车去了尤馥的位置,那人正巧在路边等她,见了面,在外头挥挥手。

  尤馥上车,两人一同前往。

  接近傍晚。

  酒庄在湖边儿,一栋不大不小的洋楼,带一个小院子,院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偏复古的装潢。

  窗玻璃上蒸腾起一层水雾,外头,一片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湖岸轻轻飘起的柳枝儿,随风而动。黄昏,夕阳西下。

  室内亮起微弱的灯光,照亮昏暗的入口处。

  司机在门口划分的停车位停好车,下车,打开车门,南雪和姑姑一起,下了车,往里走。

  千千习惯性地和南雪挽着胳膊。

  “姑姑。”

  南雪说:“能不能自己走?”

  千千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习惯了,走路总想挽着一个人,比较舒服。”

  “......”

  南雪只好任她挽着。

  另一边,师姐和舒予白下了车。

  两人肩挨着肩,往门口的位置走。

  下一秒,门口,四人面面相觑。

  南雪千千尤馥舒予白:“………………”

  一片无言中,空气诡异地凝固了。篳趣閣

  “欢迎光临。”

  门口的服务生鞠躬:“四位有预订么?”

  舒予白看着南雪,脸色苍白。

  她挽着一个女人,那人身形纤柔,鹅白色的脸蛋儿,一头乌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莹白的耳垂上坠着一枚珍珠,唇色柔红,穿一件月牙白的裙子。

  袅袅婷婷的。

  南雪:“......”

  她对上舒予白的眸子,下一秒,飞快地甩开了自家姑姑的手,一瞬间站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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