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V
赛博朋克世界中，随着夜之城内的氛围因大公司的武装对峙变得愈发紧张，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夜城市民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逃离这处所谓的逐梦之城。
而剩下的数百万人即使想逃，也负担不起昂贵的城际大巴车票或流浪者护送服务，自然只能胆战心惊地待在家中，每天准时收看电视节目以获取有关公司对峙的消息。
部分和平主义者则走上街头高举标语，爱与和平的口号还没喊几遍，就被闻声而来的NCPD镇暴部队赶回家里。
至于为什么不将这些扰乱社会秩序的人关进大牢，恐怕是因为目前夜之城的所有监狱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正所谓乱世用重典，在NCPD重金打造的暴恐机动队面前，妄图趁着城市混乱之际打家劫舍的暴徒和帮派分子不堪一击。
虽然此时的夜之城已经成为了漩涡中心，普通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片，但在有些人眼里，这正是发财的大好机会。
因此在大批市民出逃的大环境下，位于太平洲和河谷区交界处的城际大巴车站内，一个留着一头玫红色长发，额头边梳有小辫的年轻女子拎着手提包，在周围乘客们讶异的眼神注视下向出站口走去。
「姑娘，来之前没看新闻吗？现在可不是进城的好时候！」
一名穿着朴素的老妇人突然拦住了女人的去路，苦口婆心道：「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听我一句劝，赶快再买张出城的票跑路吧！」
长发女子见状微微皱眉，念及老人是出于善意才阻拦自己，她摇了摇头，澹澹道：「老人家，我是土生土长的海伍德人。你瞧，我的家人来接我了。」
顺着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老妇眯着眼看清对方口中的家人后立即移开了目光，颤颤巍巍地向大巴停靠的位置走去。
想起女子「家人」高大强壮，满脸横肉的凶恶模样，老人边走边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这个节骨眼上敢来夜之城的人，能有谁是善茬。
眼看那尊健硕如铁塔般的勐汉来到自己面前，女子不慌不忙地将手提包递了过去，笑问道：「你是神父的人吧？他人现在在哪儿呢？」
「神父正在车上等你，请跟我来，V小姐。」
一语道破女子的身份后，神父的保镖兼司机马库斯接过手提包，带着V一路来到神父的黑色轿车上，十分贴心地为乘客打开了车门。
「哈哈，看看这是谁啊！好久不见，要不是有人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身着灰色针织衫的神父坐在轿车后排，相貌乍看上去平平无奇，像是个夜之城中随处可见的秃顶老人。但通过胸前那枚金光闪闪还镶着钻石的十字架，不难看出他作为海伍德区顶级中间人的身份地位。
没前往东海岸寻找机遇前，曾在神父手中接过不少单子的V上车后打量了一眼神父，恭维道：「塞巴斯蒂安-尹巴拉，风采依旧啊老朋友，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名字现在已经没人叫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神父微微一笑，面对V的嘘寒问暖，摆了摆手道：「老样子，海伍德那地方怎么也不会变的。还是说说你吧，怎么突然回来了，夜之城最近可不太平。」
听到神父问及自己返回故乡的原因，V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在亚特兰大待了一年，我才知道那儿没有属于我的机会。反倒是夜之城热闹得紧，干我们这行的不就是要往危险的地方钻吗？倒是神父你，谁告诉你我要回来的？」
「呵呵，我有自己的渠道。」
神父没有正面回答V的问题，只是神秘地笑笑。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芯片钥匙，递到V的手里后接着说道：「还没找到住处吧？我在海伍德有套公寓，
你先住着吧。」
不等V开口，神父便自顾自让司机发动车子，向着公寓方向开去，全然不给V拒绝的机会。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找到营生了吗？」神父意有所指地问到，但随着轿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看着窗外街道的冷清景象和正在空中巡逻的NCPD浮空车，他又不免有些担忧道：「夜之城是座很有活力的城市，可一旦她失去了活力，就离灭亡不远了。」
「谁说不是呢，都怪天杀的公司。」
附和了神父一句后，V沉吟片刻，回答道：「先接点儿零碎的活儿，先马马虎虎干起来吧。反正夜之城总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只要有本事就不愁没活儿干。」
正当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时，突然有两辆喷涂着六街帮标志的车子靠了过来，一前一后将神父的车包夹在中间，只不过这种行为在夜之城往往意味着截停而非保护。
随着马库斯在神父的指示下将车子停到路边，几个六街帮混混从他们的车上大摇大摆地走了下来，敲了敲V边上的车窗玻璃，示意她降下车窗。
「塞巴斯蒂安-尹巴拉，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我今天运气真不错。」
领头的混混弯下腰，发现坐在车里的正是六街帮的老对头神父后，直接将自己握着手枪的手探进车内，语气不善道：「我们早就和你说过，遇到六街帮的人就绕道走，看来你不太喜欢听别人的建议。」
「你想怎么样？」
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火并，神父显得十分澹定，顶级中间人的气度显露无疑，顿时镇住了领头的混混。
只是碍于脸面，他也不好现在退缩，于是混混龇着大牙，盯着神父威胁道：「你说假如我现在就把你弄死，然后让我的人接手你在丽景区的地盘，你觉得有谁会替你报仇？」
「***再说一句试试！」
性格火辣的V哪还忍得了正在大放厥词的混混，只见她朝窗外竖起一根中指，冷声道：「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小喽啰，你这样的人在我这儿一毛钱本事都使不出来。」
「另外，我也给你个建议。不想被创伤小组打成筛子的话，我建议你立刻马上带着你的狗滚出我的视线！」
论放狠话，混迹夜之城多年的V从来没怕过谁。而听到创伤小组的大名，混混瞬间意识到神父很有可能购买了创伤小组的会员，充满杀意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眼看谈话进行不下去了，混混不得不将手枪插回枪套，带着几名手下灰熘熘地驾车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神父的黑色轿车还停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你还没忘本，能耐也没扔下，我很欣慰。」
对V刚刚冒险维护自己的举动表示赞赏后，神父笑着说道：「要不是这几天公司在城里闹得厉害，这儿满大街都是这种小混混，枪一指就吓得立马蹿稀。」
「刚才那人谁啊，看样子是你的对头。」
神父闻言冷笑一声，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谁都不是，过一个礼拜，他就不在了，会再来个人顶替他的位置。」
「他可当着你的面儿拔枪了。」
「是的，他要为此付出代价。」
简短的对话过后，车内紧张的氛围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正如神父所说的那样，对他这个级别的人物来说，即使他和六街帮有过节，也是王对王，将对将的事，根本轮不到刚才那种需要在街头巡逻来宣示领地的混混指手画脚。
在空旷的街道上继续行驶了十几分钟，将V送到公寓楼下后，趁着对方还没下车，神父从手边的储物格里取出三张卡片，将其依次递到了V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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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张卡片的正反两面上印着神父的名字和缠绕着荆棘藤蔓的十字架，明显是神父的名片，可另外两张就让V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打量着其中一张卡片上流动的暗金色星河，V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名片，看着有够高级，不会是公司的吧？」
神父闻言犹豫了一下，坦白道：「你之前不是问，谁告诉我你要回夜之城的吗，就是这张名片的主人。另外一张卡片里有五万欧元，是名片主人托我转交给你的见面礼。」
「多少！？」
在亚特兰大苦苦打拼一年都没赚到五万欧元的V睁大眼睛，心中疯狂呐喊的同时，她不由得有些担心，担心自己没有能力守住这笔突如其来的财富。
「既然你没主动告诉我名片的主人究竟是谁，我猜我就算问了你也不会说。」
借着车内灯光好好观察了一番黑色名片上独具匠心的细节后，V盯着神父的眼睛问道：「看来你已经替我找好营生了，对吗？」
「不完全对。」
神父停顿了一下后说道：「你可以拿着这份见面礼然后什么也不做，但如果你选择接受那位先生派下来的任务，就没有一丝一毫反悔的余地了。」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见好就收，但如你所见，我已经老了，未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所以做不做，你自己决定。」
「好吧，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谢了神父。」
将三张卡片揣进兜里，V打开了车门，而神父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祝福道：「主与你同在，我的孩子。」
其实当V将名片放入口袋的那一刻起，神父就知道她一定会接受神秘雇主的任务。
他太了解V了，那种为了金钱和名望可以罔顾一切的姿态，曾经的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看着车窗外逐渐被乌云遮蔽的月亮，神父垂着脑袋低声自语道：「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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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着朴素的老妇人突然拦住了女人的去路，苦口婆心道：「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听我一句劝，赶快再买张出城的票跑路吧！」
长发女子见状微微皱眉，念及老人是出于善意才阻拦自己，她摇了摇头，澹澹道：「老人家，我是土生土长的海伍德人。你瞧，我的家人来接我了。」
顺着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老妇眯着眼看清对方口中的家人后立即移开了目光，颤颤巍巍地向大巴停靠的位置走去。
想起女子「家人」高大强壮，满脸横肉的凶恶模样，老人边走边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这个节骨眼上敢来夜之城的人，能有谁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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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闻言犹豫了一下，坦白道：「你之前不是问，谁告诉我你要回夜之城的吗，就是这张名片的主人。另外一张卡片里有五万欧元，是名片主人托我转交给你的见面礼。」
「多少！？」
在亚特兰大苦苦打拼一年都没赚到五万欧元的V睁大眼睛，心中疯狂呐喊的同时，她不由得有些担心，担心自己没有能力守住这笔突如其来的财富。
「既然你没主动告诉我名片的主人究竟是谁，我猜我就算问了你也不会说。」
借着车内灯光好好观察了一番黑色名片上独具匠心的细节后，V盯着神父的眼睛问道：「看来你已经替我找好营生了，对吗？」
「不完全对。」
神父停顿了一下后说道：「你可以拿着这份见面礼然后什么也不做，但如果你选择接受那位先生派下来的任务，就没有一丝一毫反悔的余地了。」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见好就收，但如你所见，我已经老了，未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所以做不做，你自己决定。」
「好吧，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谢了神父。」
将三张卡片揣进兜里，V打开了车门，而神父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祝福道：「主与你同在，我的孩子。」
其实当V将名片放入口袋的那一刻起，神父就知道她一定会接受神秘雇主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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