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失忆了吗?_不止你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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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失忆了吗?

  第二十一章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机充上的那几十兆的流量跟流水一样,哗啦哗啦就没有了。

  在中国移动通信发来短信,提示流量已经用完,超出流量按照029元/mb计费时,已经是即将返校的前几个小时,手机话费余额也已经不足十元了。

  见陆时雨一直拿着手机鼓捣,陆兆元也没说什么,他还是有些宠女儿的,家里大权掌握人不在,那他还是稍微可以做一做主的,甚至开口提出陆时雨可以把手机带走。

  陆时雨有些吃惊了,但转而没精打采地强笑了下,把手机关机,也没心情再去交话费,欠费就欠费吧:“不用了爸爸。”

  她将手机扔到抽屉里,低声说:“我用不到了。”

  情绪有些不易察觉的低落。

  陆兆元早上要赶着去医院交班,没来得及让陆时雨在家里吃早饭,送她到学校门口下车时还特意叮嘱她先去食堂吃个早饭,也知道她又该月考了,以为她压力太大,最后还说:“有事给爸打电话,月考啊正常发挥就行,不用对一个小考太紧张,爸当时上高中的时候地理二卷考十七分都没怵过你奶奶,数学总分五十多的时候更是没怕过谁,你也不用怵你妈。”

  陆时雨终于笑出声,“好。”

  到学校时还很早,天色泛灰,也雾蒙蒙的,榆阳是出了名的没有春秋只有夏冬,十一月底就要加一个厚厚的羊毛衫,陆时雨怕冷,还要在校服外面再套一个外套。清晨冷风轻轻一吹,本就快掉完的的银杏树和枫叶全都簌簌下落,顺着风散落四处。

  学校里枫树叶掉了很多,但因为早上湿气大,叶子都软趴趴的,踩上去也没有咯吱咯吱那种脆生生的声音,陆时雨低着头踩了几片,觉得没什么意思,但再一抬头,却发觉自己都快要走到操场附近了。

  泛黄的枫叶有几片落在了操场里的跑道上。

  陆时雨站定,顺着看过去,望见一抹清瘦身影,是陈寂又单独在跑道上跑步。

  他穿的很单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上身只有一个黑色的运动款长袖卫衣,似乎是天气太冷,脸色也比平常白了一些。

  他真的已经在拼了,就为了寒假那个省赛,看来他真的拿短跑当成人生中很重要的事情。

  陆时雨轻轻呼了口气,现在居然都有白色的雾气了。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都替他冷。

  但没搓两下,又把手放下。

  人家都把你q|q申请给拒绝了。可她却禁不住抱又一丝幻想,万一是手滑点错了呢,万一是加他的人太多他根本看都没看就拒绝了呢?

  似乎不太可能,陈寂还是半夜拒绝的申请,本该在睡觉的点儿拒绝你的q|q好友申请,意思都已经摆到台面儿上来了,难道还不清楚吗?

  陆时雨很有自知之明,还替他冷,还替他担心寒假的省赛,是不是有些多余,真是瞎操心。

  但心里依旧很复杂,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不生气,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单单卡在嗓子眼里。食堂就在操场小门对面,她也不想吃早饭了,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寂。毕竟他都拒绝了。

  再见面,多多少少都会尴尬吧,陆时雨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遥遥望了眼陈寂的背影,陆时雨目光暗淡再黯淡,最后还是转身往教学楼走了。

  ……

  每次月考前级部里都会开一次会,给大家发考场号和考场安排,而且每次都跟体育班训练的时间撞上,因此陆时雨每次在会后都会单独再给陈寂说说他漏掉没听的事。

  那会儿还挺庆幸。

  这次开会也不例外,陈寂还在训练,迟到了十分钟。

  散会后,陈寂如往常一样去找陆时雨问,但刚凑到她面前,她却递来一张纸:“我都写在上面了,你看一下,应该挺清楚的了,如果有不清楚的再问我……”

  话头一顿,她又说:“问主任。”

  “?”

  陈寂挑挑眉,有点儿愣,她平常都说再写一遍太麻烦,都是口头告诉他的,这回怎么不口头说了?而且还让他去问主任?

  他细细打量陆时雨,但她脸色如常,没有一丝破绽。刚要再说些什么,陆时雨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班了。”

  说完就像兔子一样,甚至比兔子跑得还快,脚下生风一样,三两步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像躲瘟神一样。

  留下陈瘟神一个人捏着纸,和嘴里没来得及出口的话:“我有问题……?”

  后来考完试拿扫描过的答题纸,数新卷子,即使两人打了照面儿,陆时雨也只是很克制很礼貌地告诉陈寂这个卷子该数多少份,那个答题纸已经分好了。

  多余的没有说一句,分寸感拿捏得正正好。

  陈寂偶尔会数错东西闹个笑话出来,即使很想笑,但陆时雨一想到他拒绝她q|q,就立马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还在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如果是因为生气,那她可太没有资格了,拒绝谁是陈寂的自由,她没资格生气。

  陆时雨最近有些不太对劲,陆兆青没发现,各科老师没发现,但孔怡然发现了。

  她最近做题做的有些不太正常。

  甚至连一周一次的模联大会都打不起精神了。

  周四当天,广播里通知,下午让所有模联成员都去活动室集合,今天有个模拟,这还是第一次参加模联的大型活动,孔怡然兴奋的一上午都在说这事,但对比第一次陆时雨参加模联大会时提前好久来占位置的情况,她这次却显得过分平静,甚至过去的路上还有些磨磨蹭蹭的。

  一想到陈寂也会去,她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活动室不大,只能容纳这一届高一的几十个人,教室中间有一个大圆桌,孔怡然这会儿有点神经大条了,没发现陆时雨情绪的反常,进了门就径直拉着她坐下,陆时雨却噌的又站起来,指着最角落的位置:“去那儿坐。”

  孔怡然懵着头脑被她拉过去,坐到位置上。

  陆时雨这回没往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放衣服了,凳子还往后扯了扯,就差把“这里有位置”贴在板凳上了。

  没多久,屋里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老师坐在黑板前面,似乎是越往里走越不好走,大多数人都选在了离门口老师近的的位置坐,陆时雨旁边的位置看都没人看。

  马上就到开会时间,陈寂还没来,应该是还没下训练,眼见屋子里的空位渐渐被填满,身边还没人来坐,陆时雨一直盯着门口看,心里犹豫又踌躇,凳子又往外扯了扯,又往里推了推,来回反复几次。

  终于,有个高二的学长进来,在门口环视一圈,而后径直朝陆时雨走过来。

  “这里没人吧?”

  陆时雨收回椅背的手,却没有觉得心里松下了这口气,闷闷道:“没人。”

  表盘还剩一分钟的时候,屋子里没位置了,陆时雨垂下目光,翻开笔记本准备记东西。

  会议室的屋门却猝不及防被人推开,迟到的人丝毫不见羞愧,只是冲老师轻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老师,我们刚下训练。”

  陈寂头偏转几分,陆时雨连忙低下头,直觉他正在看她的方向,她捏紧笔尖在笔记本上默写文言文,心里扑通扑通,手上用劲儿也有些大,写字时手都在抖。

  老师说:“快找位置坐吧,别站着了。”

  陆时雨低着头,看不到陈寂的表情,只听到他语气有些无奈,“啧,没位置了老师。”

  “帘子后面还有几个折叠椅,你拿出来擦擦坐吧。”

  老师顿了几秒,突地说:“哎,我还找你呢,泽川你怎么坐那么远去了,过来过来,待会儿你还得给他们讲,到前面黑板这儿坐。”

  身边的凳子向后挪,凳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陆时雨猛地抬头,只见旁边的学长起身,笑得温和:“我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位置了。”

  陆时雨攥着笔,僵硬地看着学长起身离开,紧接着,门口那边挪了挪地方,空出来两个位置,学长搬来两个折叠椅,递给陈寂。

  陈寂却没接,手插在兜里舍不得拿出来,但还是十分礼貌地说:“谢谢学长,不用了。”

  随后,他下巴一点,冲着陆时雨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说:“我坐那儿。”

  陆时雨对上他的视线,浑身又是一僵,他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陈寂走过来,坐到她身旁,陆时雨心头恍然间纾解,陈寂坐了过来,她居然有一丝期待,刚才学长坐过来时的闷闷不乐,好像找到理由了。

  陆时雨又开始矛盾,她真是没出息啊没出息。

  他都拒绝你好友申请了!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陈寂与她不过一个小臂的距离,陆时雨却觉出一种窒息感,有些手脚无措。

  陈寂却显得格外放松,靠着椅背,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膝盖。

  ……

  那个叫泽川的学长很优秀,拿过上届模联的个人最佳代表奖,人长得又温柔,笑时嘴角边还有两个酒窝,孔怡然几乎一眼就着了迷,散了会陆时雨东西还没收拾完,她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前面去问人家学长要q\q了。

  没了孔怡然,这会儿只有她跟陈寂在的位置气氛就显得更加奇怪了。

  她没敢转一次头,生怕陈寂说句什么,但又隐隐期待他说句什么。她慢腾腾地收拾东西,准备起身了,身侧的凳子突地又往前拉了拉,伴随着陈寂懒洋洋的一道声音:“哎,怎么回事儿?”

  陆时雨几乎不用转头,余光就可以看到陈寂正盯着她看。

  她不看也得看了,“啊?”

  “第一,我不姓瘟,我姓陈。”

  陆时雨:“?”

  “第二,我不叫神,我叫寂。”

  陆时雨:“……”

  陈寂的腿跟无处安放一样,踩着她凳子腿,只是轻轻一踩,却让陆时雨感觉到了压迫感,他这架势跟审犯人一样,抱臂说:“躲我啊?”

  语气却又莫名带了点儿无辜。

  有点反差。

  陆时雨噎了噎,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问出来这句话。

  怎么,是失忆了吗?

  陆时雨有点儿生气,不是失忆的话,他怎么能如此无辜的倒打一耙?

  思及此,陆时雨没什么好气,淡淡说:“没有啊。”

  陈寂只是看着她,半晌,掀了下眼皮:“小陆同学,我情商还没那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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