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关注太多
择日，阿珞被责罚的消息就传到了元涟的耳中。
原本在绘画的元涟手下一重，那滴墨水落下去，直接毁掉了整张图。元涟摆着脸，无形之中已经是动怒了。深深感觉到气氛已经变得阴沉的黑鹰依然保持着抱拳行礼的姿势。
“元湛他果真打了阿珞一百杖？”
“未曾，溟王殿下念阿珞姑娘大病痊愈，所以减了一半。”
哐当一声，元涟直接是将毛笔衰落出去，落在了黑影的脚下。划出了一道诡异的痕迹，“他这是在做给本王看。”
“王爷，溟王殿下已经对阿珞姑娘起疑心了，我们接下来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才好。”黑鹰提醒了句。
“让人悄悄给阿珞去送药。”元涟显然不想听黑鹰的提醒，他最关心的是阿珞的伤势。
“王爷，有人会照顾阿珞姑娘，我们再冒险的话，只会陷阿珞姑娘不利。”黑鹰抬起头，索性加强了语气说话。
终于冷静下来的元涟暗自呼了口气，“燕子玉和元越都知道了吗？”
“是的，连玲珑公主也去了。”
“那便好。”元涟整个人靠在了倚靠上，闭上了眼睛。
他在反省，是不是把阿珞送出去是个错误的选择。
然而此时在溟王府内，阿珞很惬意地坐在亭子里嗑瓜子，让前来送金疮药的三个人风化了。
“不是说你被罚了五十大板吗？”燕子玉率先惊愕，这看起来不像是被打了五十大板的样子。
“看，本王把最好的金疮药都拿来了。”元越将怀里的小袋子全部摆在了桌子上。
阿珞冲着元灵微微一笑，元灵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五哥是故意做给巫师府的人看啊。”
经元灵那么一提醒，元越和燕子玉也是后知后觉。他们也想起了昨日秋绫在溟王府大闹的事情。
“害得我担心死了，心想着五哥好端端的惩罚你做什么。”元灵拍拍胸口坐下了。
“我们还想着五哥肯定会心情不好，所以趁着五哥去军营处，才敢过来给你送药。”元越同样也坐下解释着。
“因为殿下会料想到小巫女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这样做了。”阿珞耸耸肩。
而坐在另一侧的燕子玉却有些郁郁寡欢。元灵见燕子玉不说话，摆着脸似乎略有所思。就好奇地问，“子玉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元越和阿珞同时望向了燕子玉，出神的燕子玉立即抬头，扯出一张比较敷衍的笑脸，“没有，就是想着一些事情罢了。”
元越嘿嘿笑了两声，“是不是手痒了，打算去玩两把。”
“本世子金盆洗手了！”燕子玉白了元越一眼，一句怼回去。
“这段时间我时常出来，我母妃都问我怎么天天往五哥这里跑。今天早上母妃突然问我，为何会和阿珞走得那么近。”元灵回想了早上的事情，便说了出来。
“本是莲王宠爱的侍女却突然间送给了溟王，自从在相国府溟王如此袒护阿珞，再昨天发生的事情。整个皇城都传遍了，各个猜疑着你是何方神圣。”燕子玉的语气怪怪的，诉说这话，冲着阿珞瞪了一眼。
弄得阿珞一脸无辜。“我！”
“的确是，又因为父皇将你册封为一品侍女，三哥说的每次，你现在就如同是个七品女官，除了上官翎以外第二个女官。如今外面好多人也想巴结你，若不是忌惮五哥，恐怕这溟王府都要被踏破了。”元越也很认真地说。
阿珞终日都在王府里，外面的事情她一概都不知，就连每日上朝回来的元湛也不曾跟他说。还真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将她描述成什么样的人。
“这些事情迟早是会传到太后那里去，然后皇后在身边几句话一说，恐怕过不了几日阿珞就会被召进宫去。”燕子玉转了转手腕，仿佛是预知未来，铁定定地说出这样的话。
元灵整个人也是颓废，“若是让皇后在太后面前嚼舌根，恐怕阿珞会在皇祖母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顿了顿，元灵又振作了起来，“没事，还有本公主呢，若真如此本公主一定赶去慈禧宫来救阿珞。”
燕子玉说的话，阿珞都记在心中。可一想到如今自己是带伤的，也就不杞人忧天，“还好，还好，至少我现在受伤着呢，太后一时半会儿不会召见我的。”
只是没有想到，过去了十天，宫里的人就来传话，说是让阿珞进宫面见太后娘娘。
阿珞一路忐忑，第二次进皇宫。进了宫门口，阿珞就下了马车，然后被一个公公带了进去。
这个时辰，恰好是早朝的时间，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来救场。又因为事发突然，也没时间去通知元灵。
一路上，阿珞是叹息了好几次。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
“阿珞姑娘，慈禧宫到了。”带路的小公公和善地对阿珞说话，并且指着前方的慈禧宫。
顺着小公公的方向，那慈禧宫三个金碧辉煌的字就印在了阿珞的眼中，同样是红瓦金墙，显得格外的刺眼宏大。
很快，一个老嬷嬷就从里走了出来，她先是将阿珞打量了几番，然后再侧身说，“太后已经恭候多时了，请吧。”
阿珞规规矩矩地点点头，就随着老嬷嬷一步步走进去。
阿珞刚一脚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佛香，她低着头，余光扫过了两旁。就看见殿内带着比较暗沉的光线，精致的雕花柱子，暗金色的角丹炉，以及关于佛的摆件数不胜数。
直至老嬷嬷走开，阿珞独自一人站在中间，她规矩地跪下，恰好也看见左右两旁坐着皇后、贤妃、淑妃以及众嫔。“奴婢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说话掷地有声，在偌大的殿内格外的清晰。
太后手中的佛珠不断地转动着，若隐若现的声音，在这安静耳朵氛围当中尤其的清楚。一直未曾抬头的阿珞目光四转，两旁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抬头，让哀家悄悄。”缓慢的口气，有明显的颤抖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阿珞双手收起，缓缓抬头。
与此同时，大家的眼睛也是随着阿珞抬头慢慢升起。
阿珞目光一定，暗红色的凤凰袍，水晶珠串挂在胸前。整个人看似有些发福，慵懒的倚靠在贵妃椅上，右手撑着头，左手摆在腰间拨动着手里的佛珠。略浓的妆容遮掩住了她那被岁月留下的皱纹，与生俱来的高贵。眉宇间透着丝丝威严，凌厉的眼神也是自然而然就露出。
此人就是大桁国的太后。
“也不怎么样，怎么到了皇后的嘴里就是天花乱坠，跟个难寻的宝贝似的。”太后不再多看，直接是收起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不悦。
“母后，奇就奇此处啊。这个侍女也不知有什么神通之法，让三个皇子对她这般疼爱，就连德亲王府的世子，玲珑公主都心甘情愿与她做朋友。区区一个侍女罢了，怎么会能如此讨人欢心，这不是怪得很吗？”皇后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左手一挥，又是指着对面的贤妃等人说，“若母后不信的话，大可问问贤妃和淑妃啊。”
被如此一说，太后的眼睛又是重新打量着阿珞。
这仔细一看，太后就发现了一些端倪来。“明明长得如此普通的脸，可偏偏这双眼睛好看得紧。”太后这才评价了句话。
此话一出，就惹得贤妃几人都忍不住再探头去看看。
之前未曾发现，被太后那么一说，她们也是格外的惊艳。
阿珞的眼睛如同是收纳了整个星辰，璀璨万分。又好似清澈见底的水，晶莹明澈。
“你的名字就叫阿珞？”太后问。
“回太后的话，奴婢的爹爹说名字取的糙，好养活。故此奴婢就唤阿珞。”
“哀家也从皇上那里听说过不少，你英勇可嘉，救过莲王和溟王。”
“奴婢只是做了分内之事。”阿珞不卑不亢的回应着太后的话，拿捏也是恰到好处。
渐渐地，太后也是觉得这个侍女有些不简单。
“你是莲王亲自送给溟王的？”太后明知故问。
“莲王殿下教导奴婢要懂得知恩图报，因为溟王身上的伤势久久不痊愈，莲王殿下也是担忧溟王殿下的伤势，深怕身边的奴才照料不了，故此让奴婢前去。”阿珞如实答来。
“涟儿是个善良的孩子，从来都是只考虑到别人。”太后欣慰，“如此说来也是莲王相信你的能力，又因溟王也救过你，所以莲王才会派你去照顾溟王。”
“临走之时，莲王殿下还特地吩咐奴婢要好生伺候溟王殿下，他也能安心。”
太后点点头，“涟儿同哀家说过，当时湛儿身边的护卫都去保护他们去了，反倒是让湛儿孤身奋战。也难怪涟儿如此在意湛儿的伤势。”
这时贤妃起身，单膝跪下，双手交叠在左膝盖上，低眉垂下，悠悠道来，“母后，自从当年湛儿过继给臣妾，涟儿和湛儿之间的感情就比较亲近，湛儿这孩子比较冷淡，却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湛儿性子孤僻，从不和臣妾说说心里话，唯有涟儿代替臣妾能时常关注着湛儿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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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绘画的元涟手下一重，那滴墨水落下去，直接毁掉了整张图。元涟摆着脸，无形之中已经是动怒了。深深感觉到气氛已经变得阴沉的黑鹰依然保持着抱拳行礼的姿势。
“元湛他果真打了阿珞一百杖？”
“未曾，溟王殿下念阿珞姑娘大病痊愈，所以减了一半。”
哐当一声，元涟直接是将毛笔衰落出去，落在了黑影的脚下。划出了一道诡异的痕迹，“他这是在做给本王看。”
“王爷，溟王殿下已经对阿珞姑娘起疑心了，我们接下来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才好。”黑鹰提醒了句。
“让人悄悄给阿珞去送药。”元涟显然不想听黑鹰的提醒，他最关心的是阿珞的伤势。
“王爷，有人会照顾阿珞姑娘，我们再冒险的话，只会陷阿珞姑娘不利。”黑鹰抬起头，索性加强了语气说话。
终于冷静下来的元涟暗自呼了口气，“燕子玉和元越都知道了吗？”
“是的，连玲珑公主也去了。”
“那便好。”元涟整个人靠在了倚靠上，闭上了眼睛。
他在反省，是不是把阿珞送出去是个错误的选择。
然而此时在溟王府内，阿珞很惬意地坐在亭子里嗑瓜子，让前来送金疮药的三个人风化了。
“不是说你被罚了五十大板吗？”燕子玉率先惊愕，这看起来不像是被打了五十大板的样子。
“看，本王把最好的金疮药都拿来了。”元越将怀里的小袋子全部摆在了桌子上。
阿珞冲着元灵微微一笑，元灵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五哥是故意做给巫师府的人看啊。”
经元灵那么一提醒，元越和燕子玉也是后知后觉。他们也想起了昨日秋绫在溟王府大闹的事情。
“害得我担心死了，心想着五哥好端端的惩罚你做什么。”元灵拍拍胸口坐下了。
“我们还想着五哥肯定会心情不好，所以趁着五哥去军营处，才敢过来给你送药。”元越同样也坐下解释着。
“因为殿下会料想到小巫女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这样做了。”阿珞耸耸肩。
而坐在另一侧的燕子玉却有些郁郁寡欢。元灵见燕子玉不说话，摆着脸似乎略有所思。就好奇地问，“子玉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元越和阿珞同时望向了燕子玉，出神的燕子玉立即抬头，扯出一张比较敷衍的笑脸，“没有，就是想着一些事情罢了。”
元越嘿嘿笑了两声，“是不是手痒了，打算去玩两把。”
“本世子金盆洗手了！”燕子玉白了元越一眼，一句怼回去。
“这段时间我时常出来，我母妃都问我怎么天天往五哥这里跑。今天早上母妃突然问我，为何会和阿珞走得那么近。”元灵回想了早上的事情，便说了出来。
“本是莲王宠爱的侍女却突然间送给了溟王，自从在相国府溟王如此袒护阿珞，再昨天发生的事情。整个皇城都传遍了，各个猜疑着你是何方神圣。”燕子玉的语气怪怪的，诉说这话，冲着阿珞瞪了一眼。
弄得阿珞一脸无辜。“我！”
“的确是，又因为父皇将你册封为一品侍女，三哥说的每次，你现在就如同是个七品女官，除了上官翎以外第二个女官。如今外面好多人也想巴结你，若不是忌惮五哥，恐怕这溟王府都要被踏破了。”元越也很认真地说。
阿珞终日都在王府里，外面的事情她一概都不知，就连每日上朝回来的元湛也不曾跟他说。还真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将她描述成什么样的人。
“这些事情迟早是会传到太后那里去，然后皇后在身边几句话一说，恐怕过不了几日阿珞就会被召进宫去。”燕子玉转了转手腕，仿佛是预知未来，铁定定地说出这样的话。
元灵整个人也是颓废，“若是让皇后在太后面前嚼舌根，恐怕阿珞会在皇祖母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顿了顿，元灵又振作了起来，“没事，还有本公主呢，若真如此本公主一定赶去慈禧宫来救阿珞。”
燕子玉说的话，阿珞都记在心中。可一想到如今自己是带伤的，也就不杞人忧天，“还好，还好，至少我现在受伤着呢，太后一时半会儿不会召见我的。”
只是没有想到，过去了十天，宫里的人就来传话，说是让阿珞进宫面见太后娘娘。
阿珞一路忐忑，第二次进皇宫。进了宫门口，阿珞就下了马车，然后被一个公公带了进去。
这个时辰，恰好是早朝的时间，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来救场。又因为事发突然，也没时间去通知元灵。
一路上，阿珞是叹息了好几次。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
“阿珞姑娘，慈禧宫到了。”带路的小公公和善地对阿珞说话，并且指着前方的慈禧宫。
顺着小公公的方向，那慈禧宫三个金碧辉煌的字就印在了阿珞的眼中，同样是红瓦金墙，显得格外的刺眼宏大。
很快，一个老嬷嬷就从里走了出来，她先是将阿珞打量了几番，然后再侧身说，“太后已经恭候多时了，请吧。”
阿珞规规矩矩地点点头，就随着老嬷嬷一步步走进去。
阿珞刚一脚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佛香，她低着头，余光扫过了两旁。就看见殿内带着比较暗沉的光线，精致的雕花柱子，暗金色的角丹炉，以及关于佛的摆件数不胜数。
直至老嬷嬷走开，阿珞独自一人站在中间，她规矩地跪下，恰好也看见左右两旁坐着皇后、贤妃、淑妃以及众嫔。“奴婢拜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说话掷地有声，在偌大的殿内格外的清晰。
太后手中的佛珠不断地转动着，若隐若现的声音，在这安静耳朵氛围当中尤其的清楚。一直未曾抬头的阿珞目光四转，两旁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抬头，让哀家悄悄。”缓慢的口气，有明显的颤抖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阿珞双手收起，缓缓抬头。
与此同时，大家的眼睛也是随着阿珞抬头慢慢升起。
阿珞目光一定，暗红色的凤凰袍，水晶珠串挂在胸前。整个人看似有些发福，慵懒的倚靠在贵妃椅上，右手撑着头，左手摆在腰间拨动着手里的佛珠。略浓的妆容遮掩住了她那被岁月留下的皱纹，与生俱来的高贵。眉宇间透着丝丝威严，凌厉的眼神也是自然而然就露出。
此人就是大桁国的太后。
“也不怎么样，怎么到了皇后的嘴里就是天花乱坠，跟个难寻的宝贝似的。”太后不再多看，直接是收起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不悦。
“母后，奇就奇此处啊。这个侍女也不知有什么神通之法，让三个皇子对她这般疼爱，就连德亲王府的世子，玲珑公主都心甘情愿与她做朋友。区区一个侍女罢了，怎么会能如此讨人欢心，这不是怪得很吗？”皇后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左手一挥，又是指着对面的贤妃等人说，“若母后不信的话，大可问问贤妃和淑妃啊。”
被如此一说，太后的眼睛又是重新打量着阿珞。
这仔细一看，太后就发现了一些端倪来。“明明长得如此普通的脸，可偏偏这双眼睛好看得紧。”太后这才评价了句话。
此话一出，就惹得贤妃几人都忍不住再探头去看看。
之前未曾发现，被太后那么一说，她们也是格外的惊艳。
阿珞的眼睛如同是收纳了整个星辰，璀璨万分。又好似清澈见底的水，晶莹明澈。
“你的名字就叫阿珞？”太后问。
“回太后的话，奴婢的爹爹说名字取的糙，好养活。故此奴婢就唤阿珞。”
“哀家也从皇上那里听说过不少，你英勇可嘉，救过莲王和溟王。”
“奴婢只是做了分内之事。”阿珞不卑不亢的回应着太后的话，拿捏也是恰到好处。
渐渐地，太后也是觉得这个侍女有些不简单。
“你是莲王亲自送给溟王的？”太后明知故问。
“莲王殿下教导奴婢要懂得知恩图报，因为溟王身上的伤势久久不痊愈，莲王殿下也是担忧溟王殿下的伤势，深怕身边的奴才照料不了，故此让奴婢前去。”阿珞如实答来。
“涟儿是个善良的孩子，从来都是只考虑到别人。”太后欣慰，“如此说来也是莲王相信你的能力，又因溟王也救过你，所以莲王才会派你去照顾溟王。”
“临走之时，莲王殿下还特地吩咐奴婢要好生伺候溟王殿下，他也能安心。”
太后点点头，“涟儿同哀家说过，当时湛儿身边的护卫都去保护他们去了，反倒是让湛儿孤身奋战。也难怪涟儿如此在意湛儿的伤势。”
这时贤妃起身，单膝跪下，双手交叠在左膝盖上，低眉垂下，悠悠道来，“母后，自从当年湛儿过继给臣妾，涟儿和湛儿之间的感情就比较亲近，湛儿这孩子比较冷淡，却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湛儿性子孤僻，从不和臣妾说说心里话，唯有涟儿代替臣妾能时常关注着湛儿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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